【棋昱】六月病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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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友转正文学。渣龚出没注意。蔡蔡暴力注意。

下午本来写到5就发了但是很上头就删了加了6重新发【。

文中有呼应题目的时间线,已经到十一月底了。

 

 

4

 

龚子棋和蔡程昱同样生日在一月份,他大蔡程昱一岁。蔡程昱十九,龚子棋也只有二十岁。大多数类似富裕环境下的同龄男孩仍然只是男孩,但龚子棋愿意当男人。他具原始男性魅力,习惯受从少女到姐姐不同年龄层异性迷恋和少部分同性暗恋,他视之为某种成就。

 

蔡程昱不大重视原始荷尔蒙。健身给他除了安眠的多巴胺和体脂含量的客观改变还有外观优势,但他对肌肉无所谓,肌肉似乎也不合适他。他因此也能忽视龚子棋的万有引力。

他和龚子棋白天到晚上都有几次微信联络。后来龚子棋隔一天都要来接他去健身或吃饭。如果不是他学习忙没有时间,也许龚子棋天天露面。

 

他提醒龚子棋:“你不要总是健身喝酒了。你再缺课就得休学了。”龚子棋不以为意。

不知不觉他觉得龚子棋总在周围。他忘记他还有一个行情很好的巨大市场。直到九月底一天龚子棋邀请他到家里参加他办到小型轰趴。“不乱,都是普通朋友。我给你买了一箱可乐,你来吧。”他劝乐理十页论文写了一半的蔡程昱。

 

蔡程昱坚持到十一点半论文又写了百分之三十,穿了件优衣库联名史努比的t恤短裤踢着洞洞鞋来了,到了发现在场男生都是狂野潮牌打扮,女生吊带紧身裙。他略感尴尬,悄悄移动到落地窗角落喝一瓶比利时啤酒。

 

龚子棋跟朋友合住七大道高层公寓,可以俯瞰中央公园,醉眼看夜景容易误以为自己是世界之王。他怀疑龚子棋有时候就这样自视过高,所以不介意休学。

 

龚子棋过来摸摸他肩膀:“蔡,你脸好红,你一瓶就不行了啊?”他架起他:“你去我房间睡会儿吧。我先送个妹子回家。”

 

等蔡程昱醒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客厅已经没了动静。龚子棋用钥匙开的卧室门。

 

蔡程昱迷茫地坐在床边,龚子棋走上室内阳台,把车钥匙丢在小咖啡桌上,伸个懒腰:“今天失误了,来了个妹子一直扑我。够烦的。”

 

蔡程昱望着城市灯光下龚子棋的灰暗剪影,有点困惑:“有女生追你啊?那还不开心?”

“我又不喜欢她。”龚子棋控诉:“她刚才还一直贴着我坐。”

龚子棋坐到蔡程昱身边,刻意把温暖多毛的小腿紧贴住蔡程昱的小腿:“就这样。你懂吧。“

他明显感到蔡程昱僵住了。过了一分钟,蔡程昱小心地将腿移开。

看来你也不是纯傻。龚子棋暗中窃喜。

蔡程昱偷偷看他。

 

“那妹子疯了。“ 龚子棋坦然说:“我送她回家,她非让我上去。一进门就去卧室换了条吊带裙出来坐我腿上。比例太差,屁股跟搓板似的,穿蕾丝吊带要多土有多土。”

 

蔡程昱似懂非懂地点头。他既不觉得女孩穿蕾丝吊带有什么撩人之处,也不明白过瘦的身材为什么不吸引人。但他意识到自己审美认知存在盲区。他太困惑以至于忘记龚子棋几分钟刚给过他莫名其妙的肢体接触。

 

蔡程昱把落地灯打开。昏黄灯光里,他站在龚子棋面前掀起卡通恤衫,露出初具马甲线的柔白腹部,又把运动短裤往下拉一点,以求知好学的态度征询阅他的意见:“子棋,我怎么样?以男的标准来说我比例怎么样啊。“

 

好朋友龚子棋阅人无数,他没有盲区。

 

他看见龚子棋坐在床沿张大嘴巴,下巴脱臼般一时不能合拢。他们在健身房换衣服看到过对方裸体。但此刻非同寻常,蔡程昱在叫他用别样的眼光评判审视他。

 

“你傻啊,“龚子棋最后说:“你都什么都好。”

 

蔡程昱把恤衫放下,脸色红红,眼神闪烁地瞟着龚子棋。他有许多好奇心需要被满足,但这能问吗?是不是涉及隐私了?会不会让子棋不自在?

 

龚子棋看到了他满脸写的问号,大度地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啊,跟我还来这个。”

 

“哦,”蔡程昱手指挠挠脸侧的泪痣:“就是,那后来你跟她那什么了吗?“

 

“没有。我不是说了我嫌恶心。”龚子棋沮丧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那种来者不拒的啊。”

 

”不是,我就是不知道啊。“蔡程昱懊恼:“我没经验就好奇,你别烦我——其实我有次就差一点,但是对自己特别喜欢的人总有点不好意思,感觉会伤害人家。“

 

“就是看到她的脸,就觉得动不了手,你懂吧。”他天真地看龚子棋。

 

龚子棋面无表情:“我不懂。”他试探地建议蔡程昱:”你也可以不看对方的表情啊。狗爬式。这个你懂吗?”

 

龚子棋从蔡程昱面前绕到他身后。蔡程昱扭头看他,猝不及防被龚子棋抓住肩膀拽倒摔在地板上。地板上有厚厚长毛地毯,摔下去不疼,但当蔡程昱爬起来嘻嘻哈哈说子棋你干什么时龚子棋从上方牢牢摁住了他的双手,贴着他后背俯在他身上。

 

他看不见龚子棋表情,龚子棋也没看他的。

 

蔡程昱慌慌张张:“你干什么呀!”他叫了起来,使劲掀开龚子棋,惊魂未定地坐在地板上,龚子棋倒在一旁低着头闷笑。

 

蔡程昱狠狠给了他一肘。龚子棋也毫不客气地还了他一肘。“你害怕啦?”他凑过来问蔡程昱。

 

龚子棋盯着他的双眼,要看他是不是真的抗拒。但目光逐渐从眼眉移向唇齿。龚子棋动了动嘴角,要开口说什么,但什么都没说。他又凑近了几公分。但是他得寸进尺之前,蔡程昱如梦方醒,搡了他一把。站起来往门边走。

 

“我忽然想起来往下怎么写了。“蔡程昱说:“我回宿舍写作文了,拜拜子棋。”

 

“这个时间你要坐地铁回哈勒姆,一小时后就得上安博警告。我送你。”龚子棋拦住他,然后晃进洗手间:“等我摘了隐形。”龚子棋在里面放水又冲水,戴着一副银丝边眼镜走出来,经过蔡程昱时,碰了碰他的腰。

 

蔡程昱已知这是暗示。

 

“到了。”龚子棋提醒他。蔡程昱回过神来,他疑惑地望着外面:“这不是我学校啊。河滨公园?”他质问龚子棋:“你开到这干嘛?”

 

龚子棋扭动车钥匙熄火。“不干嘛。”

 

“我其实挺喜欢这个地方。“蔡程昱指着哈德逊河对岸风景:“新泽西那边灯这么照在水上,还有船。好大的船。”

 

龚子棋的嘴唇轻轻触碰他的耳朵。蔡程昱已有预感,没有过于惊慌。他怕痒想躲,但下一秒龚子棋的冰冷的手伸进了他的恤衫下摆,抚摸他赤裸的有一层薄薄脂肪的腰。“看来你还得多练练这儿。”他亲他后颈的那枚小痣。他早想这么做。蔡程昱哎呀一声捂住脖子。


“你还要装傻吗?”

 

蔡程昱回头,亮晶晶的眼睛黑暗中望着他。

 

实战丰富的龚子棋突然就领悟了蔡程昱天真的抱怨——“看着脸就觉得不能动手“——他十五岁第一次做都没有这样紧张过。“可以吗?“他悄声问蔡程昱。

 

“你和我?我不会啊。”蔡程昱提醒他自己经验空白:“我知道能做,但我没做过。”

 

“我会。”

 

蔡程昱只是点点头,笨拙地解开自己的安全带。

 

5

 

蔡程昱穿着件明黄帽衫坐在钢琴前指着毛绒绒的头顶问龚子棋:“我在那种男士发廊剪的,怎么样?”

 

好丑。龚子棋心道。但他嘴上说:“美国这种男士发廊是给那种大胡子修面的,根本不会弄头发。我带你去日本人那再修修。”

 

龚子棋把他拉走去上东的tokuyama。蔡程昱被日本姐姐请坐下。他蹙眉打量镀金复古穿衣镜里的自己,不知道这个发型哪里让龚子棋无法忍受。

 

龚子棋坐在旁边高脚转椅里。日本姐姐一面细心为蔡程昱修理头发,一面不断地对龚子棋道歉。其实是龚子棋妨碍了她的工作,但龚子棋要监看蔡程昱的发型。店里的灰猫跳上他的膝头,他柔情蜜意地把猫搂在怀里,嘴里熟练地发出逗猫声。“我好想我的猫。”他对蔡程昱说:“我家有猫有狗。”蔡程昱迷惑地斜睨着他。龚子棋解释:“台州家里。”

 

“万圣节就是下周六了。“龚子棋骨节分明的瘦长手指给灰猫挠痒痒,他告诉蔡程昱:“李向哲预订了布鲁克林的鬼屋,就我们朋友包场。到时候我接你,要是来不及你坐地铁过去。那边是布鲁克林最好的区,不危险。我晚上肯定喝酒,也不开车。”李向哲,如假包换的大帅哥,龚子棋合住室友,蔡蔡在轰趴上见过他。

 

蔡程昱翻翻手机备忘录:“那天下午我有排练。不能缺席。“

 

龚子棋习以为常地说:“晚上八点开门,你什么时候到都行,告诉我一声行吧。“

 

蔡程昱说好,他皱起眉头:“我扮什么啊?子棋你准备扮什么啊?“

 

”蝙蝠侠里的小丑。“龚子棋做了个鬼脸。

 

蔡程昱嘟嘟囔囔:“我扮王子好吗?还是我也扮小丑?”他也做个鬼脸:“王子?小丑?”

 

排练到七点才结束,蔡程昱去借宿舍对门女生的化妆用品。那鬼妹也在化妆,准备参加曼岛上的万圣节环岛游。她笑嘻嘻听明来意把房门打开邀请他进来,指着卫生间里的化妆包让自己随意。蔡程昱很少有机会进入女生房间。紧张地傻笑。已经两个月,他还是不太习惯美国学校宿舍安排男女混宿。

 

蔡程昱打开手机对比,手忙脚乱给自己画了个小丑妆就道谢跑掉。在地铁上他发微信给龚子棋:“我在路上了,你把地址再发一次啊。”

 

龚子棋在威廉堡区鬼屋门前等蔡程昱,对面就是地铁站出口。他今天精心装扮过了。泡泡染发剂染了诡异灰绿发色,龟裂惨白脸色,猩红裂唇,像DC小丑像了九成,但是他服装自由发挥,扮恶也要扮酷,酷盖人设不倒。

 

蔡程昱钻出地铁站,深秋夜晚路灯下站在龚子棋面前时龚子棋不高兴地看着他:“你这化的是什么啊,不适合你。”他把蔡程昱拉近些看他拙劣的小丑脸,李逵看李鬼。


其他人即使不化妆在鬼屋的打光下也像一只鬼,但蔡程昱只像被顽童涂了一脸蜡笔的塑胶娃娃。

 

龚子棋楼着他肩膀进洗手间。洗手间脏兮兮,布满愤怒彩喷涂鸦。龚子棋面对面用大拇指去揩蔡程昱的眼皮嘴角,又扯了张纸巾在水龙头下打湿使劲擦他的脸。蔡程昱躲他“疼疼疼!”

 

其实他和龚子棋一般身高。但龚子棋总觉得他小,好摆布,既有床上也有床下的原因。

龚子棋顶着真正恐怖的小丑脸,烦躁地说“谁给你化的小丑妆。像小鬼。“

 

蔡程昱老实说:‘我对着app小丑滤镜画的。”

 

”你什么?”

 

“我先开滤镜截个图,”蔡程昱得意地说:“比着截图画的。”

 

他脸上的色彩已经被拭去,露出绯红擦痕。龚子棋把他的头摁在盥洗盆上让他好好洗脸。蔡程昱洗好脸抬起头看镜子,忽然发现洗手间门露出缝隙,一道鬼魅的高大黑影露出磷光闪闪的骨架,正在往里钻。

 

蔡程昱寒毛直竖忘我大叫:“子棋有鬼啊啊啊啊啊啊啊!“ 金属质感男高音极具穿透力地在狭小卫生间回荡。龚子棋被吓一跳,手臂保护性地环上蔡程昱后腰。

 

卫生间门彻底推开了。鬼影撕扯一会摘下头套,神色复杂地看龚子棋又看蔡程昱。来人正是不介意遮掩自己俊脸的李向哲。他眼神怀疑地对上龚子棋,没说什么。

 

蔡程昱一下子没了底气:“啊,向哲。我化妆都被子棋擦了,没法玩了。我回家了,你们玩吧。“

 

龚子棋看着他臂弯里可怜巴巴的蔡程昱,思想斗争一番说:“我也走了。明天攒酒局吧。”

 

李向哲彻底无话可说:“不是吧,这还没开场呢。人刚到齐。”

 

龚子棋把蔡程昱推出去,“走了走了,movemovemove。”

 

布鲁克林打车回曼哈顿不容易。龚子棋和蔡程昱搭地铁回岛上。雪亮的地铁站里有警官巡视。龚子棋毫不胆怯地上前与白黑两名警官连比带划交涉一番,警官大笑,配合地让他移位到中间。龚子棋兴致勃勃,双手交握,摆出一副伏法的样子,叫蔡程昱:“蔡来给我拍张照片。”

 

他对蔡程昱呲牙咧嘴,怪相百出。蔡程昱笑得拿不稳手机。有时候蔡程昱觉得龚子棋对他像个男朋友,然而他们不是恋人。

 

 

 

6

 

龚子棋就是是龚子棋。他没有因为遇到蔡程昱变成新的龚子棋。蔡程昱也没有想过改变自己改变对方。他没有意识到,如果他们的关系向着更有意义的方向进化,龚子棋的绝对自由和他的绝对独立以及他们之间关系总有一方要受损。

 

蔡程昱早有计划他音乐事业如何发展。但龚子棋从天而降,如何处理如何维系如何发展。蔡程昱对此没有计划。

 

纽约十一月,天空阴霾,狂风呼啸。龚子棋在温暖如春的开放式厨房里赤裸上身挖冰激凌。他找出纸盘堆上不同口味冰激凌球,转身又拿出奶油喷罐,先对着盘子一通猛喷,又使劲晃了晃喷罐,仰起头张大嘴巴往嘴里一通猛喷。

 

他听见远处门开关的声音。蔡程昱溜进厨房找他:“向哲说他先去打球了。子棋你在吃什么?”

 

龚子棋表示知道,他张开手臂将蔡程昱揽进怀里:“张嘴,好吃的。”蔡程昱靠近喷嘴。但是龚子棋亲了亲他翘起的嘴唇,逗他:“你算了,你体脂刚像回事。”蔡程昱不满。龚子棋只好拿出奶油罐对他喷。没瞄准,奶油飞溅,蔡程昱大笑着擦去脸上的奶油。但当龚子棋抱紧他的时候蔡程昱说:“你的冰激凌要融了。而且我得去背谱。演出还有一个月。”

龚子棋悻悻地放开他。

 

“你健身能吃这么多甜食啊?“蔡程昱抓着乐谱坐在餐台另一边看龚子棋吃冰激凌。龚子棋健身频繁,就不需要过分忌口。吃多少冰激凌,腹肌依然线条坚实分明,黑色翅膀振翅欲飞。蔡程昱由衷羡慕。

 

龚子棋边吃边看他:“你演出穿什么?你们要穿燕尾服吗,还是戏装?”

 

蔡程昱喜欢看龚子棋吃东西的样子,毫无凶相,像一头舔蜜罐的小熊。他回答:“不用,虽然在林肯中心,但是学生演出。穿正式西装就可以。”

 

龚子棋给他可乐:“你有吗?”

 

蔡程昱愣了愣:“好像没有。我没带特别正式的。没事,我趁黑五买拉弗劳伦就行了。”

 

龚子棋擦擦嘴说:“我认识店员,我陪你去订。”

 

 

龚子棋蔡程昱走进麦迪逊大道上的男装店,直上三层找订制服务。龚子棋熟悉的白人男店员升职调去加州,招待他们的是新来一位身材浮凸玲珑,五官深刻有野性美的年轻华裔女,中英文流利,眼影深重——就是在本地华人社区长大某一类美女,具东方神秘感,兼西方魅力。近年来大陆消费者数量猛增,大多数老牌门店都要雇几位会中文的招待。

 

她领着两个男孩往试衣镜前走。龚子棋跟在她身后。蔡程昱虽然迟钝也发觉他在看她。

 

蔡程昱站在三面形成角度的试衣镜前,让他可以随时看到自己侧面和背后光景。女店员送来双份咖啡香槟,鱼子酱小饼干。龚子棋坐在绸缎扶手椅里,看裁缝在他身上钉针打线。

 

他叫女店员来帮他拍张照片。龚子棋宽肩长腿,神色冷酷,像模像样地靠着扶手椅品香槟。镜头一角带出后面的试衣镜,一个白净修长的男孩正茫然地看过来。

 

龚子棋从女店员手里接过手机。他漫不经心地问她:“你中文说的这么好,用微信吗?我加你。”

 

她的浓睫向上翻飞,打量龚子棋,然后迅速从工作挎包里拿出了手机。

 

龚子棋坐回去。他给照片加点曝光,调整角度,选了一层蓝灰调滤镜,然后发了朋友圈:“亮点自寻”。

 

“蔡,你一会儿看我发的朋友圈。“龚子棋献宝似的说。

 

蔡程昱转过脸不再看镜子。他低头从领口抽出一根被遗忘的细细钢针,交还给忙碌的裁缝师。


这时候龚子棋上来给他看朋友圈点赞数。十五分钟就上百赞,有人问:“龚少你后面那个小帅哥是谁啊?下次带他出来玩。”

 

龚子棋笑吟吟地回:“不能带。”

 

一周后蔡程昱去取西装。当天下午龚子棋不打招呼到音乐学院找蔡程昱兴师问罪:“你有病啊追问人家跟我睡没睡?”他在琴房找到了蔡程昱。

 

蔡程昱正收拾背包准备离开,他抬眼看龚子棋。龚子棋心虚又气愤,像是被揭穿了秘密乐趣的顽童,毫无道理的发泄怒火。

 

“我就是取衣服时随口问了问。“蔡程昱冷静地回答:“你知道我有好奇心。不过既然让你不舒服,下次我不会了。”他扬起下巴笑了一笑:“我还以为你不讲究这些界限。对不起,我不会再问。”

 

龚子棋余怒未息:“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干涉我啊?我跟你发过誓我以后不再找别人吗?我跟你说过我属于你吗?”

 

不,你没说过。我也不在乎。蔡程昱把背包甩在地上,乐谱从拉链开口飘出散落一地。他深吸气,提高声音反驳:“我做过的事我承认。我问过问题。但是我有告诉她不能再找你吗?我有威胁你吗?你反应过激了。我觉得很冤枉。”他还要说什么,但手机震动,短信通知蔡程昱去排练。

 

他叹口气,蹲下来一张张捡起乱糟糟的乐谱。龚子棋抬脚将他的乐谱踢开。

 

蔡程昱霍地站起身,对准龚子棋的下巴使尽全力打了一拳。来得突然。龚子棋毫无防备,被打得跌跌撞撞后退,退到墙边。他捂着剧痛的下巴惊讶地看蔡程昱。

 

蔡程昱快速收拢乐谱装进背包。他没有再看龚子棋,推门离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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